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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宴等虫想上前将他抱下来被艾尔罕德拉阻止,他走上前非但没有抱下维安反而还扶着他一起爬上虫身。
在众虫的眼中高大的雄虫俯身牵着小小的雄崽走在漆黑冰冷的虫兽身上,他们走得那样慢那样慢,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奇怪的雌虫所不知道的仪式。
渐渐的在场的雌虫不由的屏住呼吸。
他们看着高大的雄虫站在虫兽的肩膀处将小虫崽抱上虫兽的头颅上,深邃的湛蓝色眼眸里翻涌起晦暗复杂的情绪又在瞬间敛下去的时候闪过一丝伤感。
“去吧!”艾尔罕德拉犹豫良久还是拍了拍维安的头放他离去。
已经虫化了的雌虫雄虫其实是没有办法救回来的。
所以才会有完全虫化的雌虫必须得送往战场上的规定。
维安上次救下了简峰在整个雄虫圈里和少数知情的雌虫高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是偶然还是必然就看这次维安他能不能将权闫救回来了。
艾尔罕德拉从来不担心维安的能力暴露会引来什么危害,雌虫是无法伤害雄虫的,那不仅仅是法律的约束,更是来自基因里的本能约束。
这道来自本能的约束,它比任何法律规矩和锁链都要牢靠。
维安手脚着地的从虫兽的下巴处,一路摇晃着爬到虫兽的眉心处趴下,白嫩的小手刚摸到黑色的鳞片眼泪啪嗒一下就滴落下来,‘哥哥’
他无声的喊着,手下的虫兽像是听到了一般睁开猩红色的竖瞳向上移动着,像是想看看它眉心处的小雄崽。
而站在它肩膀上的艾尔罕德拉像是被它忽略了一般。
在场的军雌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甚至不自觉的来到一旁抓住锁链,生怕虫兽伤着雄虫。
懵懂的维安遵循本能的将额头贴在哥哥的额头上,下一秒那些汹涌着的澎湃黑雾从虫兽体内四面八方的钻出疯狂的向趴在巨兽额头处的小幼崽涌去。
没有虫能看见这一幕,如果他们能看见的话就会明白那些黑雾与其说是涌过去的,倒更像是被吸取过去的。
离得最近的艾尔罕德拉能隐隐感觉到什么,他整个虫从里到外开始紧绷起来。
随着黑雾而来的是苦到极致的味道,以往尝到苦味就会呸呸呸然后一刻不停的往嘴里塞糖的维安这次一动不动。
哪怕苦的身体打颤,他依旧攥紧了小拳头没动,幼小懵懂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堪称倔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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