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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段聆风抬头,“工作啊。”
因为喜欢,所以患得患失,先入为主的念头总是出现得很快。
“不然呢?”陆南桥反问,“我闲来无事夸你给你发好人卡吗?下手还挺重。”
“那你继续说。”段聆风带着些歉意地掰过他的腿,在刚才被按出红痕的地方轻轻揉着,力度控制得很温和,“对不起。”
陆南桥大度地摇了摇手:“得了吧,你弄疼我不是一两次了,我还跟你计较这个吗?”
说者无意,但段聆风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
“我是真的觉得你挺好,与此同时,我也一样。”陆南桥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不要脸地说,我在音乐上有天赋,而你在跳舞或其他动作上有,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我们都能做得很好。”
段聆风没有打断他,只是把揉捏他脚踝的动作改成了小力度的按摩,临近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目,陆南桥舒适自然地靠在段聆风肩上继续说他的想法。
“我在想,世界上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本身很优秀能力也很强,但却不被世界看到,不仅仅是娱乐圈,现有的各行各业的选拔方式,都把机会倾向于活泼开朗愿意展示自己的人,那剩下的这群人要么强颜欢笑去迎合社会的喜好,要么封闭自己星火蒙尘。”
“这群人讨厌低质量的社交,不喜欢和萍水相逢的人虚假逢迎,人情世故他们不懂或是不想懂,但内倾者不为社会所喜欢。”
“追求亲和力是好事,稍稍改变过于冷漠的性格也不是坏事,但为了迎合社会主流喜好,抛弃否认原来的自己,我现在不认同这种观点了。”
从他们收拾完帐篷到划船回去的路上,陆南桥一直在和段聆风说自己的想法,他很少和人长篇大论地谈论某个话题,也很少像这样拉着一个人,把自己新生的观点逐条剖析。
“那边讨论什么呢?”许依逍问谭煦,“他俩叭叭叭地说了一个上午了,看不出他俩这么多话啊。”
“你没看出来吗,他俩凑一起话多。”原希说,“大概是因为有共同话题吧。”
“就是,他俩凑一起营业就好了。”谭煦不放过任何一个洗白机会,“有我们什么事,当初要不是我们放了鸽子,他俩还遇不上呢。”
“是哦。”原希被说服了,“那我俩刚好就是他们的缘分啊。”
许依逍用纸扇扇了点风,抬头望天,阴阳怪气地说:“好大的脸啊,遮天蔽日的。”
谭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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