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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应该以什么身份立法呢?
这是个十分大的问题,须得慎重考虑。
龙荧从堆积成山的文书里暂且抽身,继续江白昼没完成的那个吻,说:“哥哥想亲我,随时随地都行。”
言毕反客为主,把江白昼按倒在书案上,捞起一截他的长发,深深吻下去。
龙荧癖好不改,喜欢把他压在一个躲不开的地方亲。
空间越狭窄越好,最好窄到江白昼连动都动不了,喘气都困难,不得不全身心依附于他,将他给予的呼吸视为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只看着他,只在他怀里喘息,露出一种除了他谁都不曾见过的神情。
“龙荧。”有时吻到情热,江白昼会叫他的名字。
不为呼唤,似乎只是一种宣泄。
每每听到,龙荧就想换一个场地,把人按到床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情已至此,何须再忍?
他们的床事变了一种风味。
江白昼是一个不太会害羞的人,“害羞”是一种受困于俗世伦理道德枷锁的表现,江白昼身不在此,性也非凡,坦荡得不得了。正如很久以前,他被龙荧撒娇卖乖,半哄半骗地诱上床,并非是傻,而是因为本质上不在乎。
当时他接受得坦然,离开得也容易,从始至终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过。他只懂浮于表面的“礼”,不懂藏于深处的“羞”。
但坦荡不等于擅长,他在床上仍有些笨手笨脚,偏又神色平静,理直气壮,仿佛他已掌握一切,是龙荧不懂配合。
龙荧有时会笑出声来。
起初,江白昼不解:“有什么好笑?”
龙荧不敢惹他不悦——这种情况通常是一上一下,江白昼骑在龙荧的身上,低头时青丝垂落,铺满他一身。龙荧又想笑,又性急,真想把他按倒,身体力行地好好“教导”一通。
但江白昼的主动那么迷人,龙荧耐着性子忍受他对自己的折磨。
江白昼通常要大费一番力气,才能完全“吃”进去,弄得自己出一身汗,发丝都有湿气,还要龙荧继续忍。
他慢吞吞的,慢得窗外鸟儿都叽叽喳喳地乱叫,春风也换了几回节奏,时缓时急,仿佛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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