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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现在只有江白昼一人掌握海眼路线图。
六年前他第一回出海是不知天高地厚,硬闯海门阵,险些丧命之际慈悲的大阵偏爱于他,网开一面。
第二回他便学乖了,规规矩矩走的海眼。
这些年来,江烛是第一个出海的人。
她若能得知无尽海其他人无法得知的信息,八成是借出过海的优势。
真相不在无尽海,而在外面,但又与无尽海密切相关,令她惊慌失措——
江白昼有点怔然。
龙荧看出他的动摇,在一旁劝道:“哥哥,你爹称它为‘天机’,想必是无比惊人的大事,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
怎么可能不好奇?江白昼的好奇心比谁都重。
但本能告诉他,似乎不该深究,否则将引起大乱,不然他娘为什么拼命瞒着,至死也不肯透露半句?他甚至怀疑,她之所以杀掉公孙殊又自杀,就是因为担心活人瞒不住,死人才嘴严。
可惜死人的嘴也没那么严,公孙殊将遗笔留给了儿子。
或许这是天意。
江白昼不愿做缩头躲避的鸵鸟,自古以来好纸包不住坏火,若有危难,无尽海迟早要坦然面对,早发现早做应对总比事到临头毫无准备的好。他应该在海外一探究竟。
龙荧见势浇油:“我想去北骁王的遗迹探查一番,哥哥陪我一同去吧!那里也许有对你有利的线索。”
“嗯。”江白昼想了想,答应了,“我也正有此意。”
“那你暂时不走了?”龙荧雀跃至极,还强自按捺,故作冷静地牵起江白昼的手,轻轻地吻了吻他的手指。动作亲昵而温吞,龙荧嗅着江白昼皮肤上独有的气息,忽然感到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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