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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森温吞的吸着烟,烟雾弥漫,他的脸庞隐在烟雾之中,有几分模糊,只是一直沉默着,没再开口。
孟浩洋也没敢走,生怕他再有个意外,没发向姨母交代,就一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陪着他沉默。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秦易森一夜没睡,烟灰缸中堆满了燃尽的烟蒂,空气中都弥散着强忍的烟味儿。
孟浩洋被呛得咳了几声,他窝在沙发上,也一夜没睡好。
“二哥,是不是该回去了?”孟浩洋揉了揉眼睛问道。
秦易森点头,掐灭了指尖的烟,起身向楼上走去。
很快,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西装外套,胡子也刮过了,人看起来清爽许多,只是眼中暗红的血丝却是无法掩饰的。
两个人开车回市区,在交叉路口分道扬镳,孟浩洋回公司坐镇,秦易森去医院看林梦。
男人比女人更理智,往往就表现在无论遭受多大的打击,男人都能比女人更快的冷静下来。经过了一夜,秦易森已经恢复如常,而病房内
,林梦的状况依旧不好。
“从昨夜开始发烧,现在一直高烧不退,人也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你去看看她吧。”杨玉梅哭的眼睛都肿了,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人看起来好似苍老了许多岁。
秦易森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病房的门,房内入眼处一片刺目的白,林梦躺在雪.白的病床里,乌黑的发散落着,整个人看起来苍白而脆弱。
她一直昏睡着,却如杨玉梅所说,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心一直紧蹙着不曾舒展,双眼紧闭,口中却不停的呢喃。秦易森俯身贴近她的唇,这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林梦一会儿喊宝宝,一会儿又喊他的名字,有些语无伦次,但她说的最多的是:易森,好痛,救救我,救救宝宝……
秦易森的心就像突然被利刃削掉了一块一样,再也无法完整了。他俯身抱住林梦,她在他的怀里,那么的单薄瘦弱,几乎没有任何的重量,白色的病人服穿在她身上,宽松肥大,轻轻一动,衣袖就滑到了手肘之上。
林梦大半只手臂都裸.露在外,秦易森这才发现,她手臂的几肤上都是深浅不一的齿痕,有的咬的力道极重,都已经见了血,血液干涸了,留下的疤痕非常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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