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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姑娘这画和诗,显然都花了不少的心思。”说这话的人明显话里有话,正是不知何时过来的赵芙。
这会儿的工夫,她神态已经如常。
谢姝听懂她话的意思,是在讽刺她讨好老太妃。
老太妃依旧笑眯眯的,“只要是好心思,花再多也是好的。”
这话懂的自然懂。
赵芙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重新变得难看。“太妃娘娘说得极是,我瞧着石榴姑娘这幅画也是极好,今日的魁……
“芙丫头,你急什么,老婆子我还没看完呢。小石榴的画喻意好,但论画功可不如这幅《竹林图》。”
赵芙又恼又恨,恼白萋萋抢了自己的风头,恨老太妃对谢姝另眼相看。她最是掐尖要强的性子,少不得要打击她们一二。
“白二姑娘和石榴姑娘都是心思极巧之人,日后谁若是有你们这样的好妹妹帮衬,必定能省心不少。”
众人闻言,皆是眼神微妙。
白萋萋虽是白家女,父亲又贵为秦国公,但她的身份根本不能与其姐白蓁蓁相提并论,因为她是庶女。而谢姝是嫡女不假,家世却太过低微。她们二人若能入王府,都只能是做妾。
赵芙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老太妃听的,间接表明了自己愿意接纳妾室的大度。若有人真想进王府为妾者,此时也应摆出自己该有的姿态。
白萋萋低眉顺眼,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瞧着谦卑而恭敬。
竹子折了腰,风骨断了筋,终究泯然了。
谢姝心下可惜,平静地看着赵芙。
“赵大姑娘怕是记错了,我本来就有姐姐,哪里还需要认别人当姐姐。”
谢韫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石榴姑娘,赵大姑娘说的姐姐,可不是你以为的姐姐。”
“姐姐还有什么不同吗?”谢姝作恍悟状,须臾间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我母亲曾经说过,女子一生投胎两次,一次是从娘胎里出来,一次是嫁人。若是得嫁良人,哪怕日子清苦一些,亦能举案齐眉,两不相疑白首携老。”
【嫁人不嫁人的以后再说,反正做妾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怕那个人是王府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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