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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能一下子变成这样?”崔灿才不相信。
有风不知道从楼梯间的哪个地方送上来,许清致抚了抚不安分的裙摆,轻描淡写地回答:“感冒了有一个星期吧,之前其实快好了,前两天学校摸底考试,我被安排到实验楼监了两天考场,结果嗓子就变成这样了。”
崔灿有些印象,许清致学校的实验楼好像是新建成的,没装空调没有暖气,现在这二月的天,那实验楼怕是冷的跟冰窖一样,许清致不感冒才奇怪。
她没好气地劝道:“你都病成这样了,学校里事情再多再忙也别拖,赶紧去医院看病吧。”
许清致嗯了一声:“我现在就在医院,今天没课,我请假了。”
“那就好。”崔灿终于放心了些,她感觉自己就跟个老妈子一样操心。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最初目的,连忙试探性地问道:“那什么,你……你家里那个呢,她就没陪你一块去医院看病?”
“她?”许清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崔灿话里指的那人是谁。
“沈柏意两个星期前就出差了。”
“两个星期前出差了?”这让崔灿有些意外,她忙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许清致随口说:“我不知道,她没对我说过。”
没说过,和没说,这其实应该算作是两种说法。
崔灿想起了昨晚她在一家酒吧外看到的那个像极了沈柏意的身影,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她突然有些后悔仓促拨出这个电话了。
于是她只能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开口换成了另一段话。
“你跟沈柏意,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就没见过你们俩这样的,结婚才多久,对方在哪,干什么,跟谁一起,一问三不知。”
对面的瓷砖墙上映出了许清致的眉眼。她的眼睛很漂亮,但似乎又有人评价过她的眼睛黑黝黝的,看谁都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崔灿还在絮絮叨叨:“……清致,你是我们宿舍里最早结婚的那一个,说真的,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是我们几个里最没可能将就的那一个。没想到毕业之后你最先踏入樊笼……”
她痛心疾首道:“你结婚以后,你说你真的快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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