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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县令道:“原画像不在我手里,不过府衙中的画师临摹了一张,虽没有抓到精髓,却与原画像有个八分像。贤侄想看,我叫人取来。”他唤来一个衙役。
冯家就在衙门附近,不多时,衙役抱着画卷,回来了。
古县令接了过来,展开一些,确定无误,递给林岳。
画卷尺寸不小,林岳拿到手,就势在桌面推开。漆黑的墨水几笔勾勒出一个俊朗青年。林岳与俊朗青年,面对面看着彼此,仿佛互为镜子。
古县令在一旁说道:“贤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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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吃过晚饭,洗漱完毕,关上房门,怕躺在床上睡着了,林岳回来,听不见动静,给人关房屋外头,便坐在桌前等对方。
为防浪费豆油,他等人时,把豆油灯吹灭了。
黑暗化开,雨又大了。
等到深夜,他在心里把需要的生活所需之物列了个遍,也不见林岳回来。
他跟着林岳忙碌一天,等到这个时候,实在困得要命,趴在桌上,不知不觉阖上眼睛,睡着了。
窗外雨声嘈杂,寒气如烟,穿行于雨水之间。
古代的房子,极少有不漏风的存在,夜里,风急,寒意乘着这股疾风,顺着房屋木板缝隙,转了进来。
顾筠在睡梦中感觉到几分凉意,不由蜷起身体,裹紧好不容易赎回来的夹短褐。
“咔哒——”陈旧房门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几声过后,敲门声消失,一根前段带勾铁丝从门缝伸进,卡住门栓,拨弄几下,门栓朝一边退去,无法锁好房门的作用。
铁丝退出,房门轻晃,“嘎吱”一片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房门大开。
冷风携着雨水,忽得卷入,打湿挨近门口的地儿。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收起了伞,提着一盏明灯,走入房屋。
房屋内的暗黑被暖色灯火挤走,四下都看得清了。
林岳关上房门,把伞放在门前,走到桌前,点燃豆油灯的同时,吹灭灯笼里边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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