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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警告……只是因为吵闹就发出如此可怕的攻击？白阳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阳下意识地向收银台缩了缩，仿佛这样能安全一点。

“等待。”白柳的回答简单得令人绝望，“看它是满足于警告，还是打算……进一步交涉。”

进一步交涉？白阳几乎能想象那会是何等恐怖的场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黑暗中的“咕噜”声逐渐平息了下去，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并未消失，反而变成了一种持续的、冰冷的“注视”，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正隔着一层薄薄的墙壁，冷漠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种悬而不决的压力，比直接的攻击更折磨人的神经。白阳大气都不敢喘，紧紧靠着收银台，感觉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白柳却似乎适应了这种压力。他不再盯着黑暗，而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白阳身上。他拿出之前那个小喷壶，对着白阳的太阳穴和耳后喷了几下。一股清凉的气息渗入皮肤，稍微缓解了脑内的嗡鸣和眩晕感。

“精神冲击的后遗症，需要时间平复。”白柳说道，“趁现在，复盘你第二轮听到的信息。”

又要复盘？白阳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精神攻击，并且被一个未知的“邻居”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白柳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继续他的“教学”？

但看着白柳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白阳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他只能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和不适，拼命回忆那被高频噪音打断前的混乱片段。

“有……有一段音乐……”他艰难地回忆着，“像是……八音盒的声音？很忧伤……在重复……”

“旋律能复述吗？”白柳问。

白阳尝试哼了几个音符，但旋律支离破碎，根本无法连贯。“记不清了……太短了……”

“然后……有小女孩的笑声……”他继续道，眉头紧锁，“但是……笑到后面，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