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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摇了摇头,“她怕是不会信我。”
阿笙乖巧,自入园以来虽然众人对她还算和气,但也难免会有被为难的时候,她都默默忍着,这些阿暖都看在眼里,今日听她这话,又叹了口气。
“明日替你去。”
次日一早,阿暖便去了弄墨的院子,将阿笙说与她的话说与弄墨。
此次上阳园宴请的多是文人墨客,因此园内须得留意来客的一些习性。越是文人大家,脾气越是刁钻。
例如先越的祝鲜,曾大斥时人沾花弄性,沉溺皮色相貌,又唾名花张扬,同为粪土浇灌,却借名士之口广搏赞誉,借以讽刺沽名钓誉之辈,还曾让人将自家后山桃林铲了个干净,从此家中不见任何花色。
若是上阳园以花色迎他,怕是不妥。
弄墨看着阿暖磕磕巴巴将这些话说完,默了默,而后道:“此事我会安排,你下去吧。”
得了这话,阿暖低身见礼,正要离去,却听弄墨道:“去将阿笙叫来。”
阿暖心下咯噔,以为是此话当真逾举,正要开口分辨,却对上弄墨沉静的眼,让人不容拒绝,复低首退下。
未久,弄墨便见阿笙低敛着眉目前来。
“那些话是你教阿暖讲的?”
弄墨自然是熟悉手下这些丫头的,阿暖这人规矩守得,但他国名士之事她断然不会知晓,因此这话只能是与她同屋的阿笙说的。
既然能将自己叫来这里,阿笙便知弄墨已然知晓,因此并未否认,“回姑姑,是我告诉她的。”
“你的这番话无过有功,为何不亲自来说与我听?”
阿笙依旧低敛着眉目,她知道弄墨不比阿暖她们,瞧人很准,因此并未隐瞒,“姑姑不会信我。”
“我如何不信你?”
闻此,阿笙抿了抿唇,开口道:“我身份不明。”
今日的风有些清凉,吹皱了桌上覆着的几张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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