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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离去,不料突然听到里面有人提高音量有些焦急的说什么“太危险了”,心里知道这样不对,却鬼使神迷的站在那里想听下去。
“……这种事让可信之人去就是,公子怎可以身犯险,万一出了什么差池——”
“不能再等了。”
“如果公子不放心,属下单独去一趟岂不是更好?”
容玢将手中的信纸夹到一旁书册之中,恰巧就是当日来寒山寺的路上,江文如佯装无事随手翻阅的那本,他嘴角酿起一抹浅笑,话语也缓和了些,
“我这次去还有别的事要做,必须我去一趟才行。若是快的话,能赶在你们到县城之前与你们会合,若是晚了,你便说我旧疾复发行路困难,有些耽搁了,随后就到。”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可堪用之人不多,若是你跟我同去,这里只怕要镇不住。不过若是我七日未回,你便与——”
只听“嘎吱”一声清脆,容玢声音一顿,蒋殊顿时手握刀柄“嗖”得站起,容玢给他一个无事的眼神,他才收了架势。
容玢瞥了窗边一眼,又接着说,“既然是探查,自然要费些功夫,你们都不必担心,就这么说定了。听说今日外头又搭了些棚子,走,我们去瞧瞧。”
江文如刚才没注意,正踩在一片枯叶上。
她被那声音吓得半晌不敢动一下,屏息敛声担心偷听被捉个现行。
她知道容玢心思深沉,留在这里这么一段时间,定然有自己的计划,若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隐秘之事,被他们发现有旁人听到,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容玢又接着说起话来,才慢慢将刚才提着的气舒了出去,觉得腿都木了。
听到他说要走,她还是不敢放松的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听到走远的声音她才慢慢观望着往外走。
江文如离开时脚步不由急促起来,想到门口已经有人见她进来,若是什么都不做就走,岂不是更令人怀疑。
恰巧旁边有人路过,她将粥塞给一旁走来的随侍,说道:“我这粥没做好,本是想给你家公子的,这样你帮我跟他说一声,等我改日另作了拿来。”
江文如她前脚刚离开,白袍便出现在她刚站的地方,看向前面渐渐远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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