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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喝,可还是接过——总得给上位者面子。
我微抿一口黑葡萄酒。
“对了,我听说,”她的语气变得调侃,“你曾是柏诺特的首席情妇?你还想再见他吗?他现在已有新的首席情妇了,一个财阀的私生女,死了丈夫后又变成有钱的寡妇,被柏诺特给收了。”
“我跟着您吧,”我说,“我信不过男人。”
我说的是实话,这里的男人我一个不信。曼伯亚是个骗子,柏诺特以血腥为生,且私生活都很乱。
第二天瓢泼大雨,宫殿内外都是雨帘。大雨从庭院哗哗而落,落入喷泉池和狭窄水沟中。我撑着伞,毕恭毕敬地打在信步而行的雅妮公主头上。
我身后还跟着数十位拖着大小行李箱的侍女侍从,最后一个行李箱最大,两个大个子侍从一同拉着。
海亚王子已被送往守陵,我们再留这里毫无意义。
穿过雨帘密布的庭院,我们来到宫殿侧门。大批卫兵和数十辆马车正在等候。曼伯亚正含笑站在一辆黑马车前,没穿任何雨衣,也没打伞,仅一袭纯黑连帽长衣。
宽大连帽遮住他的半张脸,几缕银蓝长发从帽沿露出,雨水不断从发丝落下。
看到他,我一愣。
他怎么在这儿?且大雨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他微笑愉悦,毫不在意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们先去北境。”雅妮公主带着我走向曼伯亚,“我有要事。”
我打伞跟上,恭恭敬敬。
没再看曼伯亚一眼。
雅妮公主和曼伯亚同坐一辆马车,我和几个侍女坐在后面一辆。
启程前,王宫的一队卫兵检查所有行李箱和马车,确认没有异样才让我们离开。
抵达边境,我们换上小火车。火车轰隆隆地响,向前飞驰,我和几个侍女在简陋的车厢里迅速换上干净衣物。
雅妮公主现在与曼伯亚同住,由曼伯亚的侍女亲自伺候,我们被要求守在外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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