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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来到身边,谢温随意瞥了眼,立即转过身惊喜道:“晋华然?你也要渡江啊?”
晋华然轻笑,学着谢温的姿势靠着栏杆,道:“对啊,我也要回去了。”
谢温问:“回晋国皇宫?”
晋华然点头,“回皇宫。”
晋华然又问:“谢姑娘你呢?你打算去哪儿?不回宗门吗?”
谢温纯属是听惯了裴玄一口一个谢姑娘,这会儿再听别人这般称呼她,她单纯不习惯,下意识想反驳,可是临到嘴边想起来这是晋华然,谢温道:“你不用喊我谢姑娘,直接唤我名字就行了。”
谢温接着回答晋华然后面那些问题,“我们应该是去隍岐宫的乐陵,去那里还有要事要办。”
晋华然微微张嘴,旋即一笑,温声道:“好吧,谢温。”
晋华然倚着栏杆似在思考,“隍岐宫乐陵啊,听说距离晋国很近,处于晋国和隍岐宫的交界处。”
谢温道:“是吗?那很巧啊,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同行一段路程。”彼时,日暮已经沉沉降临,红灿灿的日头将江面渲染得一派血色,乍一看就像是在淌着血。
暮色下,风变得凌厉起来,狂风阵阵呼啸,气温骤降,鹤安拿了件衣裳出来给晋华然披上,“殿下,您身体不好,小心些被感染了风寒。”晋华然侧过头,小声咳嗽两下,抬抬手道:“无碍。”
闻言,谢温这才再次重新“审视”了下晋华然,第一次看他只觉得他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样貌,叫人看着很舒服,如今再次以不同的角度看他,发现他确实有些羸弱,面色是不正常的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脸上皮肤淡得都能隐隐看见血管。
谢温方想安慰什么,却不料,身边忽然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转头,不知道楚衔越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谢温唤了声“师尊。”
楚衔越道:“你待在外面这么久,云宴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谢温只觉得这话特别别扭,她打死也不信云宴会担心她,也不相信楚衔越需要听从云宴的话。但她也不太相信是楚衔越出于关心她而过来的。谢温还是更倾向于:楚衔越肯定也觉得船舱内太闷了,想要出来透透气。
楚衔越一来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谢温被这两人夹在中间,饶是她也有些无措,刚想说两句缓和下寡淡的气氛。
这时,却见晋华然腰间的镇邪囊在晃动,谢温问:“你这邪祟还没处理好吗?它似乎又在躁动。若是有足够的邪气浸染它只会变得更强,到时候再想灭了它,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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