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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衔越这几日也算摸透了谢温的阴晴不定的心性,她要他喂她,递到嘴边又偏头避开,下一刻又眼神示意让他喂,楚衔越递到谢温嘴边,谢温侧头想要衔起,楚衔越手一偏,偏偏不给谢温。
谢温乐了。
佯装生气地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将人揪到自己面前,快速地亲了一口,然后又将人一推。
谢温忽然站起来,本欲还想上前干些什么,没成想,猛地撞上一个刚端着点心走上来的仆从。点心弄了她一身。
应月立马跪下,谢温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冷得吓人,经过这么一闹,她什么好兴致好心情都没了。
谢温大骂:“不知死活的奴婢干什么呢?弄脏我这衣裳你赔得起吗?”
应月跪在地上,低着头,但身体跪得笔直,她一声不吭,谢温就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眯着眼打量她,“会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应月还是紧闭着嘴,眼里满是倔强。
谢温哼了一声,随手一甩,也觉得没意思,就罚人前去府邸大门口跪着,没有她的允许,不准起来,不准吃饭。
这天寒地冻的,以应月这种身子骨,不消几个小时辰便倒下了。
天色寒微,街道外亮起盏盏烛火,有马车停在梅府门口,在几个仆从的拥护下,简陋的马车上下来一个披着斗篷面容俊秀的少年,看着身影十分单薄,仆从护送其下马车,“少爷小心些。”
梅山庭今日方从城南寺庙回来,他自幼体弱多病,四处求医,也曾求神拜佛,可身子骨还是不见好转,近些日子传闻城南寺庙非常灵,便日日过去烧香。
梅山庭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去寺庙拜佛,也只是求个清净而已。自家那两个姐姐,可日日让他头疼得不行。
踏进大门口的时候,远远便瞧见寒灯之下躺着一个人,其余人来来回回路过,像是没看见似的。梅山庭便知,又是他那姐姐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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