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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工作室,关谈月从反光的玻璃门中看见自己姣好的容颜,骄傲地勾起一丝唇角,推门而入。
里面不少人都到了,有熟悉的面孔,也有昨天没见到的,关谈月走进去,一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大多数人并没有理她,只有个别人冷淡地抬了下头,就继续去干别的事,有的人特别忙,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大家都井然有序,不管是调音还是对谱,全有自己的事要做,只有关谈月这个新人,初来乍到,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像根人型柱子杵在那儿,不仅没人理,还来回挡人去路。
这跟她一开始预想的差太远,关谈月心里不爽,觉得这些人怎么都把她当空气,一点都不尊重人。一身公主病又犯了,感觉自己是个新人,就该有人耐心跟她讲,而不是忽视。
她憋着股火,但不好发作,总不能像昨天一样又闹一通,干脆往沙发上一坐,玩弄起桌上摆着的多肉盆栽。
多肉的肥叶被她掐掉两瓣,关谈月心不在焉,时刻留意周遭,指望有人能把她领走,这时,一个短头发齐耳切的飒爽女人过来,看见桌上乱堆的书,瞪了关谈月一眼,把它们收拾好。
她实在是不知这女孩哪来那么大架子,大清早都快忙成一锅粥了,她居然还有闲心往那摆弄花草,看来言若涵说的果然没错,这位新来的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跑这等着别人伺候来了。
她存心想给她点颜色看看,故意挖苦道:“你起来一下,这不允许坐人。”
关谈月:“?”
下一秒,她就看见那女人打开玻璃门,招呼一大批家长和孩子们进来。
来者乌泱泱一片,自然是都往这唯一一张沙发上聚拢,关谈月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站起来,闪到一旁。
没了沙发做遮挡,关谈月又成了人型站桩,她接受不了这种折磨,干脆追上那女人,问:“打扰一下,你知道秦老师去哪了么?”
她那可亲可敬的秦老师,到现在还没出现呢。
女人道:“她今天上家教了,不来工作室。”
关谈月:“那蒋哥呢?”
女人被问得显然有些不耐烦,耷拉着一张臭脸说:“蒋哥休年假,带一家老小出去旅游了。”
“……”关谈月一脸懵,不想第二天上班,熟悉的人就一个都不见了,连忙又问,“蒋哥明天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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