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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更不会是了。
钟晏对待下属都是不怒自威的严肃,他从不用语言的争吵来彰显自己的权威,这对他来说是最低级最没必要的行为。
对待妻子更不需要权威。
天空的烟花在此时落幕结束,只剩雪还在飘,照现在这个趋势落下去,明天早上起床,肯定已经有厚厚一层积雪了。
当时候说不定都能堆雪人了。
钟晏开口,说:“尽欢,你需要重新正视一下你对于我的意义,它重要在,已经和我的生命融合在一起。”
尽欢不仅是成为他人生的一部分,而是身体的一部分,人的身体要完整才能健康,才能活下去,尽欢就是补足来让他完整的那一部分。
尽欢的感知总是比他更慢。
钟晏今天晚上喝了两杯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连酒味都没有漫出来,但他语气却像被酒浸过一样。
尽欢睁着眼睛点头:“我知道,您很爱我。”
“不仅仅是爱。”钟晏柔声说,“已经不仅仅是爱了。”
“那是什么?”尽欢不懂,她也很好奇。
钟晏手指抚过她额际,手掌托在她脸颊上,用整个手心的宽度试图将她捧进来,他指尖按下去,在她太阳穴的位置,最脆弱的地方,被他试图小心翼翼保护起来。
他从前眼里不会有这样的神色,不会有这样的心情……大概就像是想把她变成什么藏进口袋里。
尽欢对情绪感知很敏锐,就像现在,哪怕钟晏的声音还那么温柔,但他情绪不好,这种不好的导火索是她说了那句「活不长」的话,她轻轻握住他手说:“不管是什么,我和您是一样的。”
心情是一样的,爱是一样的。
他们是夫妻啊,夫妻间所有情绪所有事物都相辅相成。
尽欢也很会安抚人,特别是在安抚钟晏这件事上,她应该算很有经验,也或许说,对待钟晏的这些是她本能。
她眼睛温柔得能溢出水,让钟晏想看这水从她眼里真的溢出来。
在说爱的时候想到这些,钟晏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
见他笑了,尽欢眼睛也笑起来,她撒娇一样问:“您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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