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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心!剖开来!看一看我在不在!]
[虚情假意一眼就明~白~]
宋岑如:“......”
如此真挚的歌声“如雷贯耳”,没有技术,全是感情。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羞耻还是先心疼,整个脑仁儿嗡嗡的,隔着信号线都想赶紧把自己脸捂上。
电话里,周澈扯着嗓子,却完全压不住某人声情并茂的即兴创作,“宋少!你在哪儿呢?霍北喝高了,方便过来吗?”
“方便,”宋岑如扶着额角,定了定神,“麻烦发下地址,我很快到。”
“欸行、你甭开车啊!正好把他车开回去!”周澈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身后,管理员跟陈泽颢也算盘完来龙去脉,确认两位没受伤,没受气,这就要上来再安慰两句,把人送回寝室。
宋岑如赶着接人,风一阵就走了,扬起的围巾从陈泽颢眼前扫过去,徒留师弟在原地叹了口哀怨气儿。
他招了辆出租去餐吧,现在已经过了正常通勤的时间,大街没那么堵,二十分钟不到飙到现场,下车前差点儿连钱都没给。
餐吧大门是木头做的,厚实,夹了隔音垫,推开那瞬间,音浪直往人脸上砸。宋岑如扫视一圈,精准定位到目标——那位原生派歌唱家倚在卡座上,长腿支棱着,双眼半阂,目光直勾勾朝向他。
他大步流星走过去,霍北望着也不说话,就那种完全喝懵了的状态。霓虹光从身上淌过,那眼神儿苦涩深情还掺着委屈,跟埋怨似的:唷?这谁啊?还认识我么你,怎么个事儿想起来找我了。
对面周澈噌一下站起来,犹如瞥见救苦救难观音菩萨,就差没原地磕一个,忙道:“快!赶紧的,再晚一会儿我怕他又冲上去嚎两嗓子的!”
宋岑如连声给人道谢,眼下就没工夫解释自己发错了消息。
他倾身,抬起霍北的胳膊扛上肩,另一只手揽住腰,把人扶了起来。
周澈跑去店外开车门,小卢在后头护着。
四周观众都沉浸于乐队表演,场面纷乱,鼓手一记重拍砸下来,霍北仿佛醉晕,眼眸低垂着颤了下……然而头顶灯光一晃而过,才照见那睫毛阴影下,分明就藏着一丝清明狡黠的笑意。
“那我们也走了啊,”长街灯火阑珊,周澈跟小卢安全把人送上车,站在车窗旁与他们分别,“注意安全,有事儿电话。”
宋岑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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