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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很平静,不是十四五岁那会儿的强装镇定,就是单纯习惯了,学会不期待,所以不失望。
“老规矩,不好的事儿进了我的耳朵存不住一个晚上。”霍北侧过头,“说说呗,为什么心情不好,我想知道。”
“也没什么。”宋岑如的手掌在他肩胛处轻轻打圈,“就是对我有些要求。”
“比如?”霍北说。
比如远超出他能力的离谱业绩,比如商业联姻。
宋岑如沉默了一会儿,垂眼不去看他的眼睛,“让我离开京城。”
霍北突然转过身来。
“别动,一会儿伤口裂了。”宋岑如把他掰回去。
霍北没说话了,气氛突然就冷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很轻地问:“你要走吗。”
窗户映出两人的影子,宋岑如从反光里看他,“你想我走吗。”
“不想。”霍北皱着眉,“六年前我就不想你走。”
只是他做不到让人留下来,当时是,现在也是,就算他努力一辈子也够不上瑞云的高度,这条鸿沟是打娘胎里就注定好的。
无能为力是霍北最怕的,抓不住的感觉太难受了。可能这段时间过的太顺,哪怕遇到被人捅这种事都是跟宋岑如一起,他没觉得有什么不痛快,所以叫人得意忘形......他可以不在乎宋岑如爹妈怎么想,但宋岑如不行。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别为难。”霍北说,“但我希望你自由,任何人都不该以任何身份绑架你做什么,所以他们说什么重要也不重要,在我这儿,你的意愿最大。”
除了霍北,也没人会对他说这种话。
宋岑如垂着眼,摸了摸伤疤附近微微泛红的地方,“不走。”
“嗯?”
“我不走,”宋岑如轻声说,“很久之前就决定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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