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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岑如下意识照做,指尖触到一堆硬实的条状物,掏出来,口袋边缘滑出几枚“咚咚”掉在地上,而手心里是满到捧不下的奶糖。
“什么时候放的?”他转念便明白,“刚才我盯你手心那会儿?”
这糖本来想着拿来哄小孩儿开心的,不是被家长骂了么,但霍北现在觉得寒碜了,这么大一桩心事,大白兔顶个屁用。可他又转念一想,嘴里甜点儿总比苦着好。
宋岑如直直注视着他,霍北偏过脸,挨不住似的。这双眼比墨玉珠子还亮,是嫌弃这糖不上台面?
不嫌弃。宋岑如喜欢这捧糖,也喜欢满到溢出的分量感,很踏实,踏实到突然生出困意,他掩嘴打了个呵欠。
“困了睡,本来就不痛快,别到第二天眼睛下面再挂俩黑圈儿。”霍北活动活动快站麻的腿,“我走了啊。”
宋岑如道:“回大杂院吗。”
“上班啊少爷,我翘班来的。”霍北找好位置准备助跑,又想起什么,转身向他确认,“你......得关两周?”
宋岑如还记得母亲的警告,他道:“这段时间别来找我。”又怕被误会似的,“不是讨厌你的意思。”
“我知道。”霍北嘴角露出笑来,“不过,真不来?”
两周禁闭而已,不就是出不了房间,在一堆书山文海里打转么,宋岑如从鼻子里“嗯”了声。
“那行,不来。”霍北干巴脆的应了,翻墙跃树,消失在夜色中。
说不来就真不来?
有人不想承认小心思,埋头苦读,屋内钟摆敲过第十响,往窗外望的次数却比钟声多。直到窗外飞进来一枚小纸团,宋岑如没抬头,嘴角偷偷上扬了一点点。
接着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谁也没提明天还来不来,但只要到时间,总会有身影在树上晃悠,也总会有人提前开窗。
接近入伏,气温陡然高升,这天霍北难得没活计,等着那群数字老板打款就行。
立在墙角的紫竹落了浮灰,他拿了锯子,长腿一跨踩住板凳,直接在院子里干起活来。
陆平往嘴里扒了两口疙瘩汤,问:“你这绝世好棍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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