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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这个月断的第三根,破木头杆子一点儿韧劲都没有。霍北甩了棍子,把壶捞起来仔细瞧了瞧,还好没磕破。
晨练的习惯是跟着老太太养出来的,她是军人出身,家里以前开武馆,什么兵器都会点儿。
霍北被她收养之后,大概是精力过于旺盛,老太太便教他习棍、习枪,总之长杆的都练。后来老太太耍不动了,他就自己耍,尤其每次练完一身汗,再洗个澡的感觉特别爽。
他收拾完一地狼藉,准备改跑圈,从胡同南口穿到北口,绕着周围一大圈刚好五公里。平日时间多的时候一般跑一个来回,但今天没什么空,随便跑跑得了。
霍北系好鞋带出门,计划跑到菜市场顺便买个菜回来。
清晨的冷空气沁着肺,激得人神清气爽。罗圈胡同的路不太好走,曲里拐弯,最窄的地方稍微胖点儿都过不去,而隔壁元宝胡同是条方正笔直的巷子。
他跑进去,视野中出现一幢秀雅的宅院,朱门,灰墙,柿子树比院墙高一些,零零散散的开着花。
院外古树的模样倒是一直没怎么变,霍北放慢脚步,在古树前停下。
也不知道爬树是不是什么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他现在有种想翻上去的欲望。
倏地,院里传出了声音——一段非常流利、标准且生动的英文。
是那少爷在早读吧?他的变声期大概还没结束,声线处于稚嫩和成熟之间,带了点晨起后的鼻音。
霍北有些怔忪。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就对英文说不感兴趣,几个字母组来组去的好没意思,而且有什么好念的?
每天早自习都读的稀稀拉拉,有的人喜欢一个劲儿的拉长了音节,跟号丧似的。尤其再碰上那口音重的,跟大福的老豆汁儿英语如出一辙。
京城春天的风很大,声波随着风被送了过来,再传进耳朵。尽管听不懂也觉得好听,像诗歌,像唱出来的一样。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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