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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有些着急地摸了摸耳朵,眼眶莫名其妙就红了,婆娑着泪眼望向谢行绎,可怜巴巴地问:“谢行绎,你看看我耳朵还在不在,有没有被割掉。”
“放心。”谢行绎叹息一声,手指揪住周颂宜柔软温热的耳垂,轻轻捏了捏,宽慰道:“还在。”
“还在?”
周颂宜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片刻过后,她又委屈地念叨:“那你小时候老吓我,说手指月亮就会被月亮婆婆割掉耳朵。”
那时候周颂宜还住在风萧苑,中秋节两家一起聚餐,吃完饭在院子里赏月,她闹哄哄地缠着谢行绎,问他月亮上是不是真的住着神仙。
那时的周颂宜芝麻大点,穿着漂亮的蓬蓬裙,头发绑得精致可爱,眨巴着眼睛嘟着嘴,像个洋娃娃一样好看,但嘴巴却是从未停过,叫人又爱又恨的。
这些往事倒十分好笑,谢行绎终于回忆起来——那本是长辈用来管教小孩的一句玩笑话,也是他“举一反三”用来糊弄周颂宜,让她安静些的“灵丹妙药”。
哪曾想这样的玩笑话,周颂宜竟然会记这么长时间。
谢行绎失笑,他再一次轻轻揉了揉周颂宜耳垂,有些无奈地问:“就因为怕耳朵被割掉,所以才哭成这样么?”
本来是安慰的话语,但谁成想,听到“哭”这个字,周颂宜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我没有哭。”她讨厌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嗯,没哭。”谢行绎蹙眉将人搂在怀里,周颂宜抽噎着,瘦弱的肩膀在他胸膛上下起伏,像朵易折损的玫瑰,脆弱不堪。
心仿佛被人揪着,酸麻的感觉让谢行绎有些手足无措,他叹了口气,拍拍周颂宜的后背。
周颂宜抬头,眼里水雾还未散去,她吸溜吸溜鼻子,红着眼望向谢行绎。
面对这样一双水蒙蒙的眼睛,谢行绎根本无法保持理性。
她是害怕被月亮婆婆割掉耳朵而哭泣,还是说,今天和叶柏衍的见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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