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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与虞晚的每一句对话还清晰地在脑海中回响。
苏子衿觉得,自己大概是保不住这最后的栖身之处了。
他应当是……真的气着公主了。
其实,他并不怕没了这些所谓的锦衣玉食。
他真正害怕的,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万物俱静,静得只余一片废墟,像被战争推毁后的尸骸满地。
为何要逞这一时之快?
为何学不会低头服软?
为何总保留这可笑又可耻、且不该存在他这低贱之躯的清高。
有什么用?
这个世界,容不下一个写不好故事,唱不好曲的戏子。
他一时的傲慢,最终赢得的,是一无所有的惨淡收场。
直到越靠越近的脚步声突兀地响起,苏子衿猛然回神,循声望去。
夏蝉手捧锦匣穿过回廊走来。
她在距他几步时站定,眼神隐带着警告和打量。
“苏公子。”夏蝉声音平直,听不出波澜,“公主吩咐,将此物赐予你。”
她将锦匣置于石桌未放物件的空处,掀起匣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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