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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今天去吴叔家里看病,他家中四个男丁都回来了,花些钱请他们过来挖个墓地,再让村尾刘爷子刻个碑。老爷子年纪虽大了,但身子骨还硬朗,手艺也好。”
她的手术刀就是由刘老爷子定制的。
半晌没听到管家说话,宓八月向他望去。
管家才堪堪回神般应道:“主人神体祭天,不会遗留阳间,也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不需要走这些阳间丧事的流程。”
能不花钱宓八月自是双手赞成,说:“那就不办了,正好这些钱在计划里就要给飞雪拿去上私塾。”
说到飞雪,宓八月就想起问管家,“今天飞雪有好好吃饭吗?”
管家说:“吃完了,现在书房练字。”
宓八月从宽袖内袋里取出个蜜饯纸包给管家,“送去给飞雪,告诉她别一次吃完。”
管家接下后,将来时一直提在手里的小木盒交给宓八月,“这是主人的神遗。”
“嗯。”宓八月淡道:“我会保管好,到飞雪成年时再交给她。”
对于那个自她穿越而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却从来没有见过的丈夫,宓八月实在没什么情感,也没想在管家面前装。
等管家走后,宓八月先规律的将今天出诊的经验做个总结,再去洗漱换了一身轻便舒适的衣服,回到屋内准备再挑灯夜读时,看见桌子上的木盒。
她名义上‘丈夫’的遗物。
指不定里面会有衣冠之类会发霉的东西,又或者给孤儿寡母留了些往后过日子的钱财?
宓八月走去将盒子打开,然后衣冠没看见,钱财也没看见。
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一本书,一张铜面具和一块令牌。
宓八月先将最有可能代表身份的令牌取出,放眼前一看却是看不懂的文字,由此预估身份的路子没了。另外是铜面具,看起来有分量,拿起来却轻飘飘的。这做工用材怕是偷工减料,不是真铜而是抹了层廉价的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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