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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叔听了这话狠刮了她一眼:“怎又唠叨这个!这不是早就说定的事吗!就高晋手下那几个货,我跟三娘一人能收拾他们十个!且不说家国大义那些虚话,若眼前人人都畏缩躲命,那与待宰的兔子有甚分别!”
见她俩还不动弹,厉声喝道:“帮不上忙就赶紧藏好了去!别在这说些没用的!”
沈晴见劝不动,只得无奈的去拉赫连真。
谷三娘衣衫头发都已整饬好,她看了眼闷不吭声的赫连真,拉过他悄声道:“家里可交给你啦!沈晴就是嘴上厉害,若真出了事,还得靠你保护。”
赫连真不情不愿的点了头,“我知晓怎么做。”
谷叔看着他俩进了酒窖,又动手把窖口掩饰了一番,才看向谷三娘,想了想终是道:“三娘,要不还是你留在坊里,与她们也好有个照应。”
谷三娘见谷叔难得出尔反尔,再看他那一脸别扭的样子,噗嗤一笑,“谷叔,我不劝您躲着,您反倒劝我别去!要知道若论武力,咱家现下的顶梁柱可是我!”
谷叔也知劝不动她,叹了口气心道也罢!却还是习惯性的叮嘱她量力而为,保命要紧!
谷三娘冲着他粲然一笑,闪身直奔县衙。
他们已提前商量好,一旦出事,谷叔就守着西坊市,谷三娘则去与高晋汇合。
还未行至衙门处,只听“轰”的震天巨响,东城门瞬间被尘土吞没。
谷三娘忙跃至高处,凝目望去,只见那处尘土飞扬,应是护城墙塌陷了。
尘土还未散,喊杀声却已起!
突厥的骑兵呼和着策马奔进了县城。
城门附近门庭闭户,突厥人并未放慢马速,执了火箭纷纷射入两旁的屋舍。此时的房屋多为木制,遇火即燃,火势呼喇喇连片烧起,有躲避在屋中的人见火势凶猛,终是忍不住逃到街上,下一瞬就被奔袭而至的骑兵削首割喉……
突厥狼骑以摧枯拉朽之势,眨眼间就奔到城中主道,领头的将领一个手势,整支队伍霎时分作四股,分散前往东南西北各方。
谷三娘打眼一看,眼见来袭的骑兵至少三百,比他们预计的多得多!她当机立断,不再前去衙门,挑了个最近的高脊处隐身下来,取了背上的弓,准备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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