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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开就走。”
“好!出了城在十里亭处等我,我不到你不许自己走!”
谷三娘诧异的看他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无故旷值小心再吃棍子!”
高晋玩味的笑起来,道:“这你不必管,山人自有妙计!必会哄得陈老头催着我去!”
谷三娘见他没个正经,该说的也说完了,遂催着他快走,只道要歇息,明日好早起。
高晋又磨叽了盏茶功夫才起身,临出门时见谷三娘确实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只得气鼓鼓的从袖口里掏出把短匕,也不给谷三娘拒绝的机会,一把塞入她手中道:“这是我画了图,特地找人打的,大小正合你用。两面也都留了暗槽方便你□□。怎么样,我送出手的东西可比某人送来的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小玩意实用得多吧?”
说罢也不等谷三娘答话,一闪身就上了屋脊,踩着墙瓦乘月而去。
谷三娘轻掩了房门,跪坐在烛台前愣愣的盯着掌中的匕首。那匕首已开了刃,被烛火一照泛着青光。她用手指轻抚着刀柄,刀柄很趁手,无甚花纹,只在底托处用篆体刻了个小小的‘菲’字。
谷三娘用拇指反复摩挲着这个字,这一字仿佛带着温暖潜入到了心底。良久良久,直到蜡烛烧完了小半截,她还是一动未动……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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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孩儿的脸。昨夜还月朗星阔,今个一早,风沙大得都看不清太阳。
既定好了出门的日子,谷三娘也不太在意天气,只是临行前谷叔一再嘱咐要多加小心,直恨不得跟着一起去,但他也明白现在这副身体怕是扛不住了,若在山中病倒,倒成了拖累。
沈晴也跟着在一旁见缝插针的叮嘱,顺手收拾了个大包袱让她背着。
谷三娘见了好笑,“我就是进个山,不是上战场,最多耽搁个三五日就回来了,高晋也会随我去。”
谷叔乍闻高晋也去,马上变了脸色就要骂出口,可细一琢磨这确实更稳妥,遂就着药茶把话又咽了回去,只愤愤地哼哼着道:“这小子倒是会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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