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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任菁菁银铃般的欢呼飘过草坪。
黎慧安望着被鲜花簇拥的求婚现场,眼尾泛起涟漪,指尖轻轻蹭过丈夫的西装袖口:
“当年某位同志打着领带念完三页思想汇报,可比不得咱儿子这般用心。”
盛国昌指节叩了叩石栏,眼角的皱纹里漾开欣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不正是组织培养的好苗头?”
他特意咬重的“组织”二字,惹得对方嗔笑着拍落他肩头的玉兰花瓣。
楚瀚后退两步隐入梧桐阴影,手机在掌心转了半圈终究没举起。
霞光勾勒着领导难得松弛的侧影,他突然想起上周,盛书记批阅档时,用的正是此刻轻点栏杆的节奏。
那个藏在公事包里的丝绒礼盒,大约也是这般伴着钢笔沙沙声,被一笔一划填满心意。
任菁菁擦掉眼角泪花,嘴角却止不住上扬,指尖在荧幕上飞快跳跃:【原来亲眼见证闺蜜的幸福真的会喜极而泣。】
发送键刚按下,又补了句带着水光的调侃:【涂医生什么时候也让我体验下这种感动?】
手机贴着掌心突然震动。
涂腾秒回:【昨晚趴我怀里哭湿衬衫的是谁?】
荷塘里再次漂来二十盏莲花灯,每盏都嵌着女孩翩若惊鸿时的微雕。
安姩倾身向前,眼底闪着泪光:“你偷偷准备了多久?”
盛怀安摩挲着指节轻笑:“两年前埋的种子,三个月前发了芽。”
晚风起时,两位青年干部在亭中展开七米长的洒金宣。
安姩执笔蘸着金箔墨写下“死生契阔”,盛怀安接“与子成说”时,故意将“说”字写成“悦”的篆体。
两位青年同志笑着盖印:“这算不算文物级结婚证?”
月亮升到飞檐斗拱上方时,盛怀安忽然打横抱起安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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