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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用手指着他:“不是说不在乎我嘛……嗯……那为什么还来接我……”
她红着眼抬起头看他, 长发散乱, 满眼委屈和不解。
“你连条短信都没给我发,我花了150元开通国际漫游,我下了飞机就看手机, 你一个字都没跟我解释过……”江白的眼泪一瞬就流了下来, 抱着他的腰抽泣起来。
祁聿竟是从她的目光和质问中生出一丝愧疚,不过是离别前情急之下的气话竟成了她几年的心结,可他当时无暇顾及江白,只一心想要祁承死, 哪怕是非正义的手段。
他叹了口气,双手紧紧回抱住江白, 将她按向怀中, 只有不看着那双眼睛,他才能如常说出缘由。
“都是气话,别哭。”
大概是太孤独了, 她的吵闹不但不让他觉得心烦,反而久违的安心和熨帖。
等江白发够酒疯,终于困了,他给她拿了床小毛毯盖在身上。祁聿刨开她脸上的碎发,她皱着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
祁聿上楼,她的行李封着放在房间里, 加上许多国际快递,基本上堆不下了,三年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东西。而江白的房间还维持着三年前的模样, 就连她床头的娃娃蒙了灰,祁聿都会提下去让阿姨洗了烘干,又放回她的床头。
诺拉跟着他脚边转,一起上了三楼。
以前他都是把它关在单独的猫屋里,无论它掉多少毛,阿姨都能拖干净,后来江白总爱抱着它写作业,渐渐地诺拉习惯挨着她睡觉。也是在江白出国一周后,祁聿才发现她房间满地毯的猫毛,于是把诺拉提了出来。让猫改掉已有的习惯是很麻烦的,他把江白的房间锁上,它就冲他龇牙,祁聿只好让它跟着自己回屋睡。
忍了几天,他也习惯了,再也没有洁癖。
祁聿提着它的脖子拎到腿上来,浮毛又开始飘落,他掐着小猫的咯吱窝审视它的脸,圆圆的眼睛,长长的眼线,一生气就龇牙,像是照着江白现在的模样刻出来的。
“明天就该有人制裁你了。”
次日清晨,江白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了。一楼大厅的落地窗透光性好,夏天太阳穿刺力强,白色的窗纱挡不住太多阳光。
她坐起来,看了眼身上的薄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醉酒后的记忆断断续续,江白只记得她晕车,在贺舠车上睡着了,有可能他把她扔到了沙发上,她也没力气爬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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