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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嫁了个什么银行行长,但是又说他们在闹离婚……我的包里有拖鞋,你让我下来走一下!我头晕晕的。”
婚礼葬礼、同学聚会都是老友相聚的场所,更别提一整天下来,姜苔不知道听了多少人的八卦。
她本来就爱念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从小到大都没变过。逮着他一个大男人分享,他连脸和名字都对不上号,但也只能仔细听。
酒兴正高,姜苔战斗力更强,手舞足蹈地拽着他停在路边说了良久。
沈凛手里还拎着她的包和高跟鞋,听到后面实在有些忍不住般。一把把她拎起来,放在人行道和草坪之间的路缘石上,总算能和她平视。
他转颈,捏了捏低到发酸的脖子:“站上去说。”
姜苔顿时闭上嘴,瞪他。
她穿着鹅黄色的伴娘礼服,薄纱裙摆有些蓬。妆容精致,一张脸水光雾朦,头发丝里还沾了不少礼花里的亮片。
沈凛被她这气鼓鼓的表情逗笑,搂住她的腰,去捻她公主辫里的亮片彩带:“我有在听。班长怎么了?”
“说到班长了吗?”姜苔注意力转移,激动地拍了一下手,“班长移民去瑞典了。你也认识她前夫的,就是你们隔壁班……”
傍晚6点,天色没暗。
度假酒庄里的路灯已经亮起,和夕阳交相辉映。
他们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来开车。这条路僻静到只有两家便利店,沈凛进去买水。
姜苔坐在门外长椅上,见他出来,突发奇想地转过头问:“沈凛!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比应桐喜欢唐泛雨还早吗?”
今天听应桐哭得“梨花带雨”,他们才知道他上高中第一次见到唐泛雨,就一直默默暗恋她。
话题抛到沈凛这,他停住脚步:“你确定要现在跟我讨论?你喝太多了,明天就会忘。”
“我没喝多少酒啊。”
醉鬼口头禅。
沈凛耐心地反问:“那你说,我刚才和你说方好好被谁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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