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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宿,整座院子安安安静地沉寂在夜色里。月光皎白,从木窗棂里落到床尾的碎花棉被上。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谁也没有开灯。
姜苔坐在床上,拽得他衣服领口都变形,一双明亮又水润润的瞳眸望着他:“你行李放在哪间房?”
沈凛腾出一只手给她脱鞋,手掌圈住她脚踝:“楼下。”
她伸腿踹他腰腹,不满意道:“楼上也有空房。”
“楼上是你们女孩住。”
沈凛抿着薄唇,攫住她乱蹬的腿。因为人高又是站起来的姿势,让她的两条腿也被迫抬起来些。
姜苔脾气上头,总想用蛮力挣扎。手脚并用要收回来,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桎梏。
“我……”
她想说她穿的裙子,可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在她没了力气的时候,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腕往前举过她头顶,径直往前压下来。姜苔往后倒在蓬松的棉被里,两个人之间的空隙趋近于无。
沈凛不忘压制她的两条腿,空出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脸侧。明明这么高大,轻易就把人困在身下,却还要以弱势口吻问:“你怎么不是咬我、就是打我?”
“你活该!”
姜苔气冲冲地噘嘴,不甘落他下风地张嘴咬他下巴。
男生下颌线紧绷着,昨天刮过青茬那处的皮肤像有一层略微粗粝的磨砂。口感自然没有脸颊顺滑,姜苔识相地换了地方,往下咬他尖尖的喉结。
沈凛难耐地捋着她乌黑的发顶,沉哑的低喘声因她齿间力道渐渐加重。姜苔听得耳廓发红,嘴唇也被摩挲地水光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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