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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并不急着离开,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谁也没说要去哪里。
莱德说起有关布里的事,补充神父所没介绍的真正的布里。
“你知道吗,我刚认识卡斯卡特的时候他还是个虔诚的教徒,发现自己的性向后就立志做独身主义者,以不招致罪业。
“但后来他就离开了教会,我们再见面时他已经成了大家所熟识的布里。”
斯克内尔有些疑惑:“但他最后选择在教堂由神父主持葬礼了。”
莱德说:“听说他在最后的日子坚持要回归教会,他想念圣母的怀抱,这是他的原话。”
斯克内尔没再追问,他多少能解布里的做法,然后说起自己在葬礼上看到的布里的父母的表现。
莱德认同了斯克内尔的猜测,一个和幸福相差甚远的家庭。
唯一能获得原谅的由是反对自己的天性,布里和家人决裂后就孤身一人来伦敦闯荡。
伦敦这个大都市里有太多他的同类,他在伦敦过得很快活,所有人都喜欢他,当然所有人都不会拒绝和他做些什么。
“布里说他热爱自己的身份,这带给他自由,他有大把的精力去享受生活。但你也看到了,可怜的布里。”
斯克内尔知道莱德指的是什么,他在美国的一篇报刊上读到一名医生关于传染病的见解。
男同志们更少使用保护措施以及非固定伴侣的行为可能导致疾病的相互传播。
当所有人都为性解放而狂欢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即将发生,他们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话题一下变得凝重起来,莱德注意到自己使对话变得无趣了,于是打趣说:
“不用在意我说的,斯克内尔,你可是个异性恋。而且,我肯定不会带着危险站在你身边。”
他接着晃晃脑袋,然后把原本扎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下来,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然后转变了话题,开始询问斯克内尔的近况。
斯克内尔却没立即回答莱德的问题,他相信莱德的话,假如,他是想假如真的发生了这种事——
“我不会害怕,莱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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