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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九游眨眼之间已经抱了大大小小一堆官印令牌。她竟真逐一拿起来核对,荒族帝令她见过,之前闲聊时让帝疆拿出来看过,官印是头一次见,凤印有些年头了,是帝疆母亲之物。
她检查过后把这些通通还给薛词义,问道:“他在白宴行那边如何了?”
薛词义说:“刚去就生了一肚子闷气,仙侍们把他放到桌子上陪白宴行批阅奏折,他说白宴行写字难看,不如自己,决断也过于优柔,照他差远了。”
“这还真是他会说出来的话。”段九游点头,又问,“白宴行没识破什么吧?”
“荒族术法天境第一,凭他区区天昇龙族,能有什么本事看出变化?”
薛词义语气桀骜,神情轻蔑。
这大约是他们荒族的一贯“传统”,除了自己,谁都看不起。
段九游不想扫薛词义的兴,加之要让他帮忙换回帝疆,一面将幼狼抱出,一面赞扬道:“确实如此,只是这调换一事仍需谨慎,白宴行多疑,此次将幼狼要走就有试探之意,帝疆身体虚弱,不宜动法,万万不可在此时出现纰漏。”
薛词义阔袖一展收走幼狼,对于段九游的叮嘱只有四字回复:“你真磨叽!”
段九游仍是一副好说好商量的面目:“那便劳烦你了。”
帝疆能不能顺利回来,薛词义是关键,纵使段九游觉得薛词义这人说话太不客气,依然给足了好态度。
薛词义接过幼狼反而没急着走,出其不意地说:“你是不是真看上我外甥了?”
段九游没料到对方思想这般跳脱,愣了一下方道:“这话是帝疆让你问的?”
薛词义说:“不是,他从不与我说这些,我是见你似乎很关心他,他也似非常在意你,就说这玉佩,这种破烂谁要是敢送给他,一定当场被打死。玉佩在人界是定情之物,你们不会在十境已经成亲了吧?”
段九游听得瞠目结舌,纠正薛词义道:“这玉佩,我真是图便宜才买的。”
薛词义仿佛听不见她说话,自顾自道:“你很有眼光,那小子跟他爹一样是个情种,我荒族不像其他种族,没有侧妃一说,一生只结一个仙侣,对感情忠贞不渝,一方若是神陨,绝不再娶。”
言罢打量段九游:“我外甥长相好,性情虽差了些,日后多加管教,总是能如你意的。”
段九游越听越离谱,好不容易等他说完,正要解释,薛词义已经一个闪身,抱着幼狼走了。
段九游看着漆沉的天色,一方面觉得薛词义大约精神方面有问题,一面担心他能不能顺利换回帝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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