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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什么。”
“另外就是段九游天天夜里坐在山顶等您,谁劝也没用,可怜透了。”
这实在是小翠判断上的失误,自从段九游跟帝疆吵了一架之后,就不太待见这个“细作”。一群人围着老祖说话,她必然是站在圈外的那一个,她不知道段九游抱着披风的目的,是等帝疆冻得受不了了来求她,只是根据情貌判断,段九游在睹物思人。
封臣原样回话:“小翠说那狐狸毛,她一天至少摸三遍,她体质不惧寒,穿一阵就热一身汗,但这东西即便热了她也不撒手,经常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愁了,愁着愁着又恼了。”
情景经此一描述,段九游几乎成了一个痴儿了。
封臣等了一会儿,瞄着帝疆的眼色道:“您今晚上过去吗?”
帝疆没吭声,头向后靠,更深地躺进竹椅里,精致面孔晒于月光之下,没回话,心里确实是在思忖一个问题。
——要不要给段九游找点药吃?
——别是在招招城里遭了什么“脏东西”了。
——他们说的这人哪还是他熟悉的段九游,分明就是为爱发疯的柳天时!
三九天儿的夜,是张冻硬的冷峻兵士的脸,面孔白得发青,视线却不甘地望着远方。
这种冷是绝对不跟人打商量的,风硬得像把匕首,刮着人的皮肤,像要生生剐一块肉来。
嗜风岭的破草房里亮着一盏灯,光色映在身后,打出一个脑袋小小,身体“大大”的轮廓来,那是穿着宽大狐裘,坐在草房空地前的段九游。
雪光映出她的五官,初时有些心不在焉,她慢慢侧耳倾听,盯住一个方向,眸色逐渐晶亮,最后,为了使对方看清自己位置,点亮了脚边一盏灯。
漫天风雪里,有人打着伞上山了。
雪花飞在那身绣着华贵盘纹的衣角上,留下细细碎碎的痕迹,风大,很快又吹散,留下一个单薄挺括的身形,伞下露着半张脸,精致冷漠,骨相极佳。
山顶的人一路用眼睛迎着他。
也真是怪,明明两人都会驾云,上山时都选择了用腿。
帝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驾云,一路走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山顶亮着两盏灯,一盏在房里,一盏在房外,他看到有人在等,反而将脚步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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