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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程途南去世后,由于小辈还不能够独挡一面,集团便渐渐形成以程沐灵父亲为核心的管理层。
沈惜自然不能任由事态按照这个趋势发展,她一面稳固自己的势力,一面找机会对程沐灵父母出手。
程沐灵说,这些是黎辘顺藤摸瓜查到的,不过在正式抓人以及见报之前,黎辘和她提前通过气。
“程家元气大伤最根本原因不在ceo入狱的新闻,也不在所谓继承人的桃色报道,或是捕风捉影的一句‘重伤住院’。”黎辘说,“而是程家本身就气数将尽。”
程时栎虽然不了解如今津市的局势,但从程沐灵以及温朗的口中也听说不少,当初程家急于和黎辘联姻的时候,恐怕程氏已经出现了问题。
所以那时沈惜才会找上门来,威胁程时栎让他离开。
“程氏的产业多涉及酒店超级商场等传统资产,所以一直想布局科技领域,但能力有限,‘深宇’可以并购重组程氏。”
黎辘说话时虽然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可讲起商业上的事,仿佛这病房都成了谈判桌,他顿了顿,给出选择,“当然,也可以按照当初的约定,‘深宇’只进行注资,虽然占股但不参与实际经营。”
陈述完毕,黎辘抬眸看向程时栎,“小栎,是收购还是注资,你怎么选?”
程时栎听了半晌,不明所以,“你问我?”
黎辘点了下头。
怕不是脑子撞到了吧,这么大的商业决定问他,他要是能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做,自己干嘛不去开公司,用得着起早贪黑给别人打工。
“别问我。”程时栎拧着眉,把自己撇开,“要不你去问问程沐灵。”
黎辘看着程时栎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态度,没再追问,说起了另一件事,“程知远你打算怎么处理?”
程时栎低下头,他确实没想过程知远会因为继承人的事想杀死自己。
如今这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是死是残还是个未知数,程时栎眸光暗淡了几分,状似没放在心上的说:“等他醒了交给警察呗,还能怎么处理。”
黎辘没回答,看了程时栎一眼,侧过头交代了两句林秘书工作上的事。
等林秘书离开,黎辘才重拾先前没说完的话题,“小栎,结婚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当时昏了头,只想着怎么做才能将你一辈子留在身边。”
程时栎听着黎辘说着这些没脸没皮的话,脖颈霎时红了一圈,刚才没注意,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把这件事也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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