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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辘扭过头,看向站在台阶下为首的保镖,没犹豫,冷声说道:“把门拆了。”
程时栎被气笑了。
黎辘真该去精神病院,那儿应该有不少病友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不用了。”他说着弯腰从地毯下拿出备用钥匙,也没避开众人,打开那道生锈的铁门。
屋内很小,保镖被留在门外。
这个时间点陈清妍还在兼职,程时栎一进门打开鞋柜,拿了双自己的拖鞋递给黎辘,自己则是光着脚往客厅走。
不知道黎辘哪来的恶趣味,程时栎闹心,“看完就走,这不是我家。”
黎辘从边柜上拿起一个相框,“全家福?”
程时栎坐在沙发上,别过头一看,是时方结婚时候的照片,一共六个人,新郎新娘牵着手站在中间c位上,程时栎作为男方代表,和陈清妍的父母以及妹妹,站在第二排。
时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程时栎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西装,在其背后抿着唇,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
程时栎记起当天拍照的摄影师,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拍照一个劲儿地让他笑,程时栎脸都笑僵了,那人却说“诶很好很好,新郎新娘再靠近一点,大家看镜头”,说了半天迟迟未按快门。
然后就出了这张合照,程时栎面容僵硬,一脸怨念地耷拉着嘴角。
“不是。”程时栎回过头,拿来一只玻璃杯给自己倒水,“我跟他们不熟,被抓去充数的。”
黎辘没说话,将相框放回去,他四周转了转,又问:“哪个是你的房间?”
程时栎在喝水,猛地被呛得咳嗽起来,“没有,这是别人家,我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可你知道备用钥匙在哪?”黎辘说,“而且对这里很是熟悉,还能做主让我进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拆门,程时栎无语,水杯一丢,站起身跑了过去,挡住黎辘,“说了我不住在这里。”
不远处门板虚掩着,黎辘见门锁上插了把钥匙,说道:“我猜是这间吧。”
程时栎伸出手臂,仰着下巴,“不是不是,你是耳聋还是理解力有问题。”
黎辘没理会,固执地要去开那道门,程时栎有些崩溃,他伸手去拽黎辘的胳膊,却被对方一把拉开,扼住手腕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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