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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辘看向一本正经的陈程时栎,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程时栎可能连破伤风的原理都不懂,果然和上次一样,说话毫无逻辑。
“不用。”看在程时栎关心自己的份上,黎辘这回没甩对方面子,回道:“很晚了,别跟着我。”
听着这话,程时栎心想谁要跟着你。
几秒后,程时栎才反应过来,难不成黎辘知道自己在跟踪他,只是没戳破吧?
想到这,程时栎黑着脸追了上去,他这回学聪明了,一把抓住黎辘的左手,连拖带拽地将人往对面的药店带。
程时栎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心想权当是报答黎辘上次借他校服。
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药店,程时栎一面抓着黎辘,一面找店员要了碘伏、酒精和绷带,付好钱后,拎着塑料袋往外走。
微凉的夜风吹着,程时栎拉着黎辘找了个长椅,他松开手,将塑料袋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椅子上。
“来吧,我帮你上药。”
黎辘看着程时栎跃跃欲试的眼神,回了句不用,他将校服外套脱了下来,又将里头的短袖t恤袖口卷起,露出伤口的位置。
随意拿着酒精冲了冲,短袖被打湿后贴在皮肤上,夜风一吹透着一丝凉意。
伤口在右肩膀靠近锁骨的位置,黎辘扭着头,其实并不太好操作。
程时栎给司机发完信息,便看到黎辘十分暴力地处理完伤口,别扭地拿着碘伏正准备给伤口消毒。
好人做到底,程时栎决定自己今天发发善心,他拿过黎辘手里的碘伏和棉棒。
“别动。”见黎辘要躲,程时栎瞪了对方一眼,随即快速地沾着碘伏的棉棒沿着伤口的位置,仔细地涂抹着。
深浅不一的牙印,看的出黎辘妈妈咬住的那一下力道不轻,伤口周围的血丝已经凝固,留下浅浅的痕迹。
“你知道那天泼我红酒的是谁吗?”
程时栎离得太近,说话的气息轻轻落在他的耳旁,黎辘低下头,看到对方半掩的睫毛,再往下,两片桃色的唇瓣一开一合。
黎辘习惯于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朋友,在他记忆里,除了母亲,好像没有谁能离他这般近。
“嗯?”见对方不回应自己,程时栎微微抬眸,又说,“是不是猜不到,她是我妈,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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