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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一辆高底盘suv驶过。
“嘀”地一声喇叭,没减速,贴着路边的积水坑疾行而过,不等程时栎反应,浑浊的弧形水幕朝他袭来。
“有没有素质啊。”
“没看到这有人啊神经病!”
程时栎听着身旁几人连续骂着国粹,忍不住也想捧一句,嘴巴张了张,却没吐半个字,他低头拍了拍裤脚上的水渍,作罢。
一场雨把程时栎直接淋成了落汤鸡,湿漉漉的发尾淌着水珠,平日里老爱翘起的呆毛听话的趴着,没什么发型可言。
到了会所碰巧看到陈经理在休息室训新人,拿着菜单本,左敲一个,右敲一个,和打地鼠似的,程时栎怕骂到自己头上,趴着腰往里间的更衣室窜。
最里头是小间的淋浴室,水压很小,勉强能冲澡,程时栎用最快的速度搞定自己,随手将头发吹到半干,依旧没什么发型,抓紧时间换上工作装。
白色的衬衫外头搭着一件黑色收腰马甲,酒托服务员标配。
出来时好巧不巧又碰到陈经理,眼见躲不开,程时栎扯着嘴角露出一点笑,低头乖巧地打招呼道:“陈哥晚上好。”
“嗯。”陈昊低头刷着手机,随口点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地又开口:“欸,那个你——”
“怎么了陈哥?”程时栎停住脚步,转过身。
“你叫什么?”
“小时。”程时栎回了自己的“花名”,会所里的名字得好上口,最好是能让金主们过目不忘,像他这样小字开头的,一看就是没用心取。
“哦对,小时,从今天起你套间,我让丁文星带你。”陈昊说着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继续道:“你来的时间不短了,没必要老兜着不下场,送个酒能挣几个子?都是自愿,别怪陈哥没提醒你,别白瞎了你这张脸。”
没反驳,程时栎含糊地回了句“好”,心里犯嘀咕。
多管闲事。
该骂骂,该听还是得听,晚上七点,程时栎准时找丁文星报道。
他工作的这家会所,e1n.g,是津市颇有名气的老牌娱乐场所,前两年重新装修,打着重磅升级的名号,其实不过是招揽一些有点模样儿的陪酒小哥,满足部分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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