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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但可能说得夸张了些。其实哪个公司都有这种男的,借机摸一下搂一把,没到性侵的程度,但真的很恶心。”
“这波我站公司。首先那男的是女的领导,他当时为了掩藏罪行把女的开除了,这不能代表是公司行为;其次公司虽然回应得晚了些,但回应的态度还是挺令人满意的,该停职停职该交给警察处理就交给警察。另外X中那事我也看了,没有那个男同学,那个人渣老师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女生家长自己都出来感谢了,说明确有其事。有其父必有其子,反过来也成立。”
“我也是。都别瞎猜了,现在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就等通报吧。”
“就是,再阴谋论说整个公司上下沆瀣一气的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收了钱的黑子了。再高层员工又不是老板,公司离了哪个高层活不了啊。并且我相信时总的人品。”
习无争抬头看时野。
时野抱着胳膊靠墙站着,唇边仍挂着一抹笑,冷笑,嘲笑,苦笑……唯独与欣喜毫无关系的笑。
那天突然的询问和之后一连串好似好事的发生,原来既不是关心,也非意外,而是一场利用,一个父亲看准时机对自己一向懒得理会的儿子恰到好处的利用。
时野笑着接过手机:“没事,习惯了。”
怎么可能会习惯?一个小孩如何习惯本该是至亲的人对自己的厌弃与冷漠?如何习惯被父亲忽视的同时还要任他随意拿去当工具利用?他只是接受了而已,被迫的、不得不的、别无他法地接受这一切。
习无争心里漫过一阵心疼,还有沮丧。
既是为时野,也为他们的好心却变成了一家企业的公关,一个遭受侵害的女孩好不容易得来的公正却被用来堵住另一位遭受侵害的女性的嘴,甚至有可能成为她获取公正的阻碍。
“没事。”看到她的模样,时野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她:“有利用价值比没用强。你别担心,警察破案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退一步想,这次会拉我出来挡枪,说明他们之前肯定处理得一塌糊涂,被骂惨了。下次再有同样的事,他公司绝对不敢再随便开除女员工了。”
习无争点点头。
“走吧,先打个车送你回去?”
习无争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时野低头看了下。
现在是下午。这么久以来两人只有在房间里、在避着人的地方或在夜色的掩掩下才敢表现得亲密。白天,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还真有点不习惯。
但女孩的手又细又软,黑亮的眼睛几乎有些执拗地看着他,敞开的衣领间仿佛还能嗅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味,微启的双唇让他想到一个有些矫情的只在小说里看到的词——呵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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