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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公交亭边上避雨,见有出租车而过,招手叫停。
回到酒店,她换衣服洗澡,暖气开得有些高,从浴室出来脑袋有些晕乎,拿起手机时,好几个未接电话。
陶知南心想,如果他再打来她就接,不打就拉黑,也是奇了,她刚一思索完,那电话铃声又响了。
按理说她本该得意,看,这狗男人还是给她打电话来了,可她却一点都不高兴不兴奋,也不得意,因为她隐隐意识他打电话并不代表什么。
她按下了接听键,那边段步周直接问:“怎么不到停车场等我?”
陶知南稳住呼吸,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纳闷,“不至于这都听不懂吧。”
“什么叫至于不至于?”陶知南听不得他这幅语气,没给他好脸色,着重强调:“我没有义务去听你说了什么!”
段步周听她说话这么冲,拧眉:“当面聊。”又问:“你这次来申城住哪里?”
“不必了。”陶知南顿了顿,故意拿乔了一下说:“我明天回西阳。”
段步周想到什么,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如果你要进《渡我》这个剧组,提前一个月或半个月要培训,陈导讨厌轧戏。”
陶知南是真不想理会他,她试戏结果如何都不一定呢,他就在这里跟她说这些话。
她真想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谢谢提醒,本人没进组没工作,最近闲得慌。”她握紧了手机,问:“你有工作给我介绍吗?”
段步周喉咙溢出一声低笑,“陶知南,你这么别扭,活的不累吗?刚才好好到停车场等我,有事说事不挺好?你这样在电话里,谁知道你是不是一边骂我一边让人介绍工作?”
陶知南还真是早已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被他这么明面说出来,她觉得大概是凉了。
“没有工作就算了。”
“你看你,又来了。”段步周放低声音,说:“你明天回西阳是吧,我过段时间也过去,到时候找机会再说。”
陶知南听他那钓着人的话术,没抱啥希望挂了电话,而后倒在床上,想想接下来一天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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