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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的人很快到了近前,其中的一人游到她一米远外,倏然从水里抬起头,露出完整的五官。
是段步周。
冰冷的湖水从他的头顶流下来,半短的湿发耷拉在耳边。
陶知南眼睛盯着他,双手重复性地拨弄水面。
他面无表情,只是问:“你现在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人体其实很脆弱,刚才那个摇摆的力度,真要撞上摇臂或树干这些,怕是要半残。
陶知南摇摇头,牙关上下打架,好半晌蹦出一个字:“冷。”
确实冷,春季的水同样不亚于冰水,冰寒入骨,从里到外,以至于她现在整个身子依然哆嗦着,一半是刚刚真真切切地被吓到,半天都缓不过来,一半是因为冷。
段步周一愣,放缓声音:“腰部腰椎这些?有没有不舒服?”
“我……”陶知南不确定,哽咽了一下:“我难受,腰勒的难受。”
这时,赶过来的工作人员也游了过来,拿着泳圈让她趴着,然后检查的检查,顺手帮她将那古装服和威亚脱了。
很快,陶知南全身剩下她最里一层保暖衣,长久不适感终于没了,她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威亚吊太久了。
工作人员同样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仍是摇头,说不上来。
段步周又问:“还能游吗?”
陶知南簌簌发抖,本来想坚强,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友善地对她说了句“别逞强”。
于是她话到嘴边,改口道:“不太能。”
段步周游到她近前,单手带着她往岸边游。
等到了岸边,未下水的人纷纷过来搭把手,陶知南被拉了上去,两叁个人围着她打转。
昏乱中,她感觉肩膀上一沉,有人给她披了衣服,回过头,发现是仅穿着马甲的邓边庚,他脱了西装,让她穿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单薄,上了岸,被风一吹,保暖衣变成保湿衣,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而且由于湿了身,那布料都贴着衣服,整得她很尴尬。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邓边庚也问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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