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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推了她几把,又尝试着叫她,如此打扰之下,陶知南终于模模糊糊地注意到了他,但神色明显是被打扰的不耐烦,一睁开眼就骂人。
“你好烦,我要睡觉,别吵我。”
段步周试图跟她说话:“你不冷吗?”
陶知南确实感觉有些冷,明明还穿着一件羽绒服,只不过在她现在的认知里,衣服等同于被子了。
盖了被子还冷,那就只有开空调了。
她慢慢撑起上半身,双脚落地,眼睛望向一处,伸手去摸索。
段步周还以为她清醒了,把他的话的听进去了,直到那手倏然从他下半身擦过,那无意间轻轻的一碰,激的他立时腰椎发麻,犹如被电了一般,他无法否认,那片刻的震颤确实有几分似曾相识。
但表面仍是不动声色,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别人看过来,看到的只是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一个醉的难受的女人面前。
段步周稳住呼吸,疑惑地瞧向那女人,谁料那手不走寻常路,后知后觉察觉他那里不太一样,半路折返去抓那突兀处。
此举出其不意,段步周一点都没想到,待反应过来后再也无法保持云淡风轻,当即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甩开。
表面的优雅矜持不再,他咬牙切齿,这女人在外面就敢干这种事,不用去看,也知道她醉的相当离谱。
陶知南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手被甩开后,嘀咕着往斜前方伸头,左瞅瞅右瞅瞅,想当然地以为那是床头柜,而她的遥控器应该在上面才对啊。
段步周深呼吸了一口气,眼见她要往前扑倒,伏下身子,一把将她拦腰扶起,再转头吩咐小杜:“小杜,你把车开到外面的路口。”
小杜见场面尴尬,早已别开脸,此刻听到段步周的吩咐后当即应了声走开了。
在人来人往的节日氛围中,段步周将她手机收进兜里,然后把她那包往肩膀上一挎,再慢慢地扶着她离开广场,走向路边。
她是真真切切喝醉了,呼吸间都是酒气,搞不好还吐过,段步周自己也喝酒,但不妨碍讨厌别人喝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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