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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的齐谨在楼下篮球场看到了梁浮,还有几个早起锻炼的同事,他们玩了一阵,最后剩他俩坐在球场边喝着水。
昨晚梁浮回队里去做血检,没问为什么要检查,抽完血看到齐谨,就约了一下吃饭。
“你爸催你结婚吗?”梁浮突然问。
齐谨咳了两声,白了一眼:“随便提,前两年可着急了。不过半年前我给他在夕阳红办了一张姻缘卡,我妈走了那么多年了,给他找个老伴。我寻思着,他的老伴要是有个孩子,这个孩子要是还有个孩子,他就无痛当爷了,也不用烦我了。”
齐谨笑得得意,而后回过神来问:“问这个干嘛?”
“你知道现在学区房房价是多少吗?”梁浮突然认真问。
“哥,这不是你我这种单身痴汉要考虑的问题,”齐谨大概猜到他的想法,又叹气,“到时候不行我积蓄先借你。”
“你这个月能先借我点吗?”梁浮突然朝他笑。
齐谨愣了愣:“你这叫图穷匕见是吧,你这么多年工资呢?”
“梁妈妈前几年用钱给我买了房子,一直拿钱还着贷,我最近刚办完手续转到我名下,现在每个月工资直接划走一半。还剩点积蓄……今天刚用完,借我一千混过这个月。”
“你是我祖宗。”齐谨骂骂咧咧给他转了钱。
墓地管理方因为在网上被骂了,为了维护企业形象做出了安全保证。
苏玩也退了一步,答应给墓在陵园里换个位子,也不再刻名字。她已经把触角都收了回来,总要让她苟且安定吧。
这是她这个星期第三次走进这家医院,前两次是来看望公司住院的财务,第三次是她自己病了。
这段日子本来也够心力交瘁了,这几天下了班也要在医院待到凌晨,工作又多了起来,加上夏天空调气温太低,她昨天开始就昏昏沉沉,今天是彻底病倒了。
上午硬撑着到了公司,中午发烧到39度,就请了半天的假,在医院挂了诊吃了药,坐了两个小时,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
看了看时间,她想着回去睡觉休息,才站起身,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苏玩看了看医院四周,只有来来去去的医护和病人,沉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姐姐,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熟悉的男孩声音让她愣了愣,她听到了手机另一端背景里的呜咽和摔打声,虽然疲倦也应了声“好”。
老城区的羊肠小道里,越往里走,狭窄的路道两侧就更是堆满了没人收整的垃圾,上个世纪的房子,外表看起来虽然陈旧,但走到里面也不乏精致装潢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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