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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我没有……”孟和苏弱弱地为自己辩解。

“我也厌烦了，孟和苏。”

孟和苏觉得自己像是深海里因为水下失压极速下潜的潜艇一样，不断沉到几万米的深海里，寒冷和黑暗包裹住她，在全然黑色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速并不存在。

“厌烦我吗？”

“某种程度上吧，事实上我厌烦的也不是你，我真正厌烦的，是你每次喜欢上各种各样的人，最后都以哭哭啼啼结尾的单恋。”

“你可以不管，大不了我以后不会再找你。”孟和苏强撑着说，声音艰涩。

“可要是你不来找我，我又会想你会不会正在哪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哭泣，一想到这个，感觉比你来找我还要糟糕。”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哭了？”他请求孟和苏。

“不要为不喜欢你的人流眼泪，也不要谈哭哭啼啼的恋爱。”

“你知道吗，比起被别人伤害，我更乐于见到你去伤害别人。与其在一旁看你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更希望你来做个玩弄人心的坏人。要是听见有人评价你高傲、难搞、脾气坏，我想我不会生气，反而会开心，因为这说明你没有受委屈。”

“无论如何，现在这样绝不是我期待的。”

“到这里停下怎么样呢？”祁秦问她。

“会有更好的人来的，孟和苏。”

孟和苏想，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眼睛看别人，用别人的眼睛看自己。她老是觉得祁秦并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对自己同样也一知半解，说不明白。

她想说她没有在谈哭哭啼啼的恋爱，但其实也不尽然。孟和苏一次又一次尝试证明祁秦和自己之间确实存在些什么友情之上的东西，每一次灰溜溜结束时流的那些眼泪不全是假的。

祁秦说得没错。

她太傻了。

孟和苏宁可绕那么大一圈，白费那么多时间，就是不肯走两点之间最短的直线距离。她“喜欢”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在祁秦这个人身上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