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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高二寒假正月初六的早晨，袁宵在沙茶面店卷帘门外发现他。

过完年才从北方回来。

没太阳，站在冷飕飕的寒潮里，穿着单薄，他说他来吃面。

“初八才营业。”

袁宵去抬卷帘门，季奉节急眼了，两秒冲锋上前，替下她。

后来的两秒用来发现自己搞不定，手冻硬了。

袁宵有个明摆着的优点，从不让任何人难堪，她是如此体谅，不动声色地体谅，无差别，维护着他人的自尊心，从不糟践。两只手搭上去，捞到一个边角，两人一起施力，哗地将卷帘门抬起。

“初八营业，你来做什么。”

“做卫生。”

“水很凉。”

“还好。”

他避在犄角旮旯，说话不露脸。

街上有小孩在玩摔炮。

不时噼啪几声，一会儿斗嘴，一会儿吹小学生气十足的牛。

袁宵打算把店里桌椅擦一遍，问他要不要进来坐，外面应该蛮冷的，你穿好少。

季奉节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