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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第3页）

它努力组织着语言：

【硬要说的话……现在这个灵魂波动很……很空洞，很模板化，就像是照着原角色数据临时生成的npc人格，只有基本逻辑，没有核心数据。】

npc人格？

晏初眸光一凛，突然回想起来，顾衾渊和她一样，也是穿书者！

她心里倏的冒出来一个大胆却合理的猜测。

该不会，顾衾渊真正的灵魂在她杀死他的那一刻，就已经脱离了这本书的世界束缚，返回了他本来的现实世界。

而现在占据这个身体的，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为了维持剧情逻辑，填补关键角色空缺，强行塞进去的一个失忆人格？

再联想到那本《灵魂之旅》上被他特意圈出的话……

顾衾渊是不是早就推测到了某种可能，所以特意留下这些讯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的离开并不是终结？

他或许早就已经料到，自己“死亡”后灵魂会获得自由，所以用这种方式安慰她，向她做最后的告别？

晏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

她声音微哑地问土豆：“那顾衾渊原本的灵魂，是属于哪个世界的？”

她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试探道：“和我的现实世界……是同一个吗？”

土豆眼神飘忽的别开视线：

【抱歉……主人，这个完全超出我的权限范围和数据库了，我无法追踪到其他世界的灵魂坐标……】

晏初沉默了半晌，最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来，仿佛要将积压在胸口的所有沉重情绪都一并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