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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臣怔住,眼神一震。周砚书指尖触到那冰冷的令牌,心口却仿若燃起火焰。
这是何等的恩宠?当众给令牌,几乎等同宣告要将他收入公主府!
他抬眸看着乐安,心绪翻腾,却只字不漏。终于拱手,声音平静却清晰:
「多谢殿下垂怜,愿为殿下效力。」
话语听似恭敬,却暗含另一层意味。乐安却未察,只觉是客套,轻轻颔首。
马车回府途中,气氛却微妙凝滞。楚轻臣少言冷沉,与先前街市上护她时的张扬截然不同。
乐安看了他几眼,疑惑道:「楚轻臣,你怎么了?可是心情不好?」
他淡淡摇头:「无事。」
直到府门前,他竟告退:「殿下,臣另有事处理,先告退。」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愈发不快。往常只要楚轻臣休沐,他必然寸步不离,与她一同用膳、闲谈。可这会儿,马车刚回到府门,他却沉声告退。
待他转身,她终于忍不住追上前,伸手扯住他衣袖,低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楚轻臣停住,缓缓回头,眼底情绪翻涌。他凝视着她,声音低哑:「殿下可知,方才那一枚令牌,意味着什么?」
乐安怔了怔,声音发轻:「不过是护他一护……难道有什么错?」
「错不错,臣不敢言。」楚轻臣唇角勾苦涩,「只是,旁人皆知,殿下这般当众给令牌,就是要收他做侍。您不知情,可臣怎能装作不懂?」
乐安心里一震,这才意识到方才之举的分量。她抿唇,低声:「我……并不知此意,我只是怕他再被人胁迫……」
楚轻臣胸口酸涩,终是抬手将她紧紧拥住,低低在她耳畔道:「殿下,臣……实在醋得厉害。」
夜风穿过竹林,凉亭静寂。
乐安还来不及惊呼,背脊已贴上冰凉的亭柱。楚轻臣俯身逼近,声音急切而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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