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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声音越小,似乎自己也觉得荒唐,这局面混乱得超乎想象。
池衡安静地听着,没有立刻打断或反驳,半晌,他忽然开口。
“一一,”池衡没有直接回答那个关于好坏的问题,而是选择了一个更接近核心的切入点,“你和路翊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真实’,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曾婳一心里一酸,随即涌上的竟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以及随之而来的、无法忽视的歉疚。
为他早已看穿却依旧配合的等待和包容,为自己患得患失迟迟未能给予的坦诚。
她和他之间,那些小心翼翼的掩饰,原来早已如同透明。
曾婳一在他怀里安静了几秒,自嘲地笑了:“是啊,假的,全是演的。”
她感觉到池衡轻抚着她脊背的手掌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更温柔地贴了上来,仿佛在告诉她:我在听。
“对不起,池衡。”
她轻声道歉,为所有的一切,为过去,也为现在。
“一一,你不用对我说这个。”
“不是的……”曾婳一在他怀里摇摇头,“我好像……总是这样,遇到事情,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藏起来,瞒着你。”
是药,是出国的机会,是自己当年没有勇气说出口的真话,也是重逢后一直不敢坦白的她和路翊的关系。
此刻又怎么说出口了呢?
或许是因为正在经历亲密关系的重建,或许是因为池衡带来的安全感终于满溢到了足以冲垮她所有故作坚强的堤坝。
那些憋了太久的压力、委屈和自我谴责,像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出口,顺着喉咙哽咽着涌了出来。
曾婳一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开始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解释这段复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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