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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的手指扯着陆知桁的衣领,粗暴地将人拖起,也不管那片被扯的大开的领口会不会被那群人拍了去。
陆知桁在触及范云枝的目光之后,猛地身体僵直,然后深深地垂下了头。
范云枝懒得管他,与对面的沉意禾对视。
“…!!”
沉意禾的手还高高举着,在几乎要碰上范云枝的一瞬间紧急停下。
微凉的急风打在右脸上,范云枝用屈起的手背挡住紧绷的手掌,压下的眉宇竟与范云崢有几分相似。
“姓沉的,你竟然敢动我?”
沉意禾的脸涨地通红:“不…不。云枝,对不起,我差点没收住。”
“谁跟你云枝云枝的?”
范云枝吸了一口烟,猩红火光在指尖跃动,她慢条斯理地将烟侮辱性吐在沉意禾的脸上,作为刚刚的回敬。
沉意禾垂下的脸庞有一瞬间扭曲。
眼睛死死盯着脚下冰冷的金属地面,狂乱的念想在脑海跃动——她不是不想对付范云枝,是…她不敢。
范云枝的哥哥是和当今皇帝交易最密切的军火交易方,手里的钱财与残暴并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帝国疯子。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毫无底线地宠爱自己这个养妹,以至于让她到了这种嚣张跋扈的地步。
更何况范云枝的男朋友还是帝国大医药商的独生子,危险程度自然不可估量。
她不想惹上她身后的那一群疯狗。
脚下肮脏的水潭在金属地板表面漂浮,人们残缺的倒影在污浊中沤烂,最后淤滞在噤若寒蝉的那一刻,引得空气中的膻腥味更甚。
沉意禾在范云枝无波无澜的目光中咬牙跪下:“对不起,范小姐,我错了。”
排风口糙砾的声响在耳边回旋,滚烫的烟头被范云枝扔在脚下的水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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