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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要飞走,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林茉尔的话就这是这样,一溜烟儿地就飞进了杨澍耳朵里。
在听见那几个字之后,他明显感觉,身体某个生锈已久的部分,竟然有了些松动的痕迹,随后撕烂流血抽离,再之后,他整个人变得很是空落落。
在陆衡朝他耀武扬威前,他落荒而逃,一个油门便踩到了派出所。
县公安局坐落在城市中央,与县政府一起建在了半山腰上,走两步就是富民广场和县医院,算是岭城建设得最好的一块地盘。而他工作的派出所,便是紧挨着富民广场的那一个,也是全岭城上下最忙的那一个。
刚走进办公室,新来的小男生就哼哧哼哧地跑到他面前。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之后,他开口道:“杨哥,刚才有个电话找你。”
“不是说了见到我不用敬礼了吗,来多久了怎么还搞形式主义那套?”杨澍叉腰皱眉,教训完这小子才问:“谁找我?”
“还能有谁?”
这边正说着,那头就来了个扎马尾的女人。她规规矩矩一身警服,眉眼间满是熬夜带来的戾气。她把资料往杨澍桌子上一放,又说:
“除了你妈还有谁?”
杨澍揉揉太阳穴,问:“她又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女人双手抱胸,身子半靠在桌子上休息,“无非就是确认你的安危,让我们劝你别老是什么时候都跑在前面。”
女人说完,才注意到杨澍的狼狈。她上下扫了他一通,问:“你昨晚又去蹲点了?”
“昨晚杨哥你不是没有排班吗?”
“他可不看什么排班不排班的,恨不得天天在外面跑,把我们卷死了才算完。”女人咕噜咕噜喝了口温茶,“我是真的不行了,我受不了这样连轴转,我拜托你了我亲爱的杨哥,别再到处开怪了好不好?别再开了!我们连送上门的都忙不过来!”
“哎哟哟,我们金女士怎么又发脾气了?”所长摇摇晃晃地从楼上办公室下来。在看到杨澍时,他立马瞪着双眼睛,骂:“你小子!又跑去哪里鬼混了!你昨天晚上没回家,搞得你妈一个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昨天上午碰见个阿姨,说回家路灯的电池装了又丢装了又丢,已经不知道修了多少次了。那地方是监控死角,不去现场蹲着根本不行。”杨澍用袖子擦擦汗,接着道:“对不起梁所,对不住大家,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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