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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番外。93（第2页）

她那一双从来都是凉淡的眼眸，此刻复杂莫名，期许，欢悦，愧疚，还有一丝丝不安都萦绕在其中，一时间抹不开几许果断。

目之所及，是立在死水之畔的那道颀长孤傲的身影。

他就那样背对着她，明明是一身白衣，但却只需要一眼，商沅便可以认出那个人是谁。

是他。

是那个她爱了，却不敢承认的男人。

商沅惶然无措地揉着双手，竟是脸颊泛红，有了一丝丝的羞怯。

但商沅犹豫，却并不意味着温川，不曾知晓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已在他身后。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那背着身的人便已经回头，眸中深情，话中柔和，轻轻开口唤道：“阿沅，你终于舍得醒来了！”

两双眼眸撞在一切，跨越数万年，终于看到了掩藏在其中最深的刻骨爱意。

商沅作为北冥女帝活了万年，她的确有过太多不得已，年少时候轻狂，终究连同曾经最爱的人，一并走向毁灭。

重新归来之时，她不想再度重蹈覆辙，却不想记忆封印开启。

既然爱了，那便不顾一切地轰轰烈烈爱一场，在命运的洪流之中努力地站稳，纵然结局仍旧无法改变，但至少，不会再有遗憾……

“那，温川，为什么要封存这些记忆，你知道的，现在的我和当初不一样。”商沅已然是十分欢悦，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鼓足勇气将那些事情问了出来。

“傻阿沅，当初你为了阿夙那么不顾一切，我不知道你后来对我的心思，只想着让你平平安安的，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温川并无什么意外，他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不想再提起这些伤心事，却还是继续言道：“我们虽然结为夫妻，却始终以礼相待，我连两生咒都没法同你缔结，你执意要以六合之术来拯救北冥，一旦术法成功，你将面临灰飞烟灭的代价，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