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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棠坐在沉埕公园上的鞦韆,今年中秋节似乎也没能团聚,七月离开沉埕后,除了一些有人和樊妈的讯息外,其他的都被她给屏闭掉,自然也就不知晓,陈千艺拿回手机后有在不停的给自己传讯息。
樊棠脚尖轻触着地上,一下一下将自己微微蹬起,感受风颳过自己时的凉爽。她闭上眼睛随意的哼着歌,脑中没有像表面那样的愜意,刚刚汪沁澜还传关于陈千艺的讯息,说是想要当面和自己道歉。
道歉吗?对樊棠来说用不着,她并没有记恨那天陈千艺的口无遮拦,只是确实担心陈千艺回家之后如何了,有没有被妈妈打,有没有又在任性调皮。
汪沁澜和樊棠说了,陈千艺回家之后,跟她妈妈在小房间内谈了很久,和陈母之间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樊棠觉得陈千艺有好好的生活就好。
汪沁澜还打趣地问,「你是怕陈千艺又在说出什么伤了你的话吗?」
能不怕吗?自己也是很容易受伤的好吧,她也不是在闹脾气,只是单纯的认为,如果自己的出现会让陈千艺感到难受不自在,她不介意躲到陈千艺看不清的地方。
汪沁澜那时回自己说,「不用躲啦,人家想办法的到处找你呢,下次回去沉埕的时候,过去看看她吧。」
公园里的人原先还有个三三两两,等太阳落了,人们也都回家吃饭去了,只剩樊棠独自一人。几分鐘内樊棠就拿起手机好几次,迟迟等不到汪沁澜的消息,汪沁澜和她说好中秋节来她家一起过。
樊棠不知道第几次放下手机,又开始晃起鞦韆,嘴里还嘀咕道,「怎么那么慢。」
空无一人的公园,后面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是特别清晰,那人走到樊棠身后,一下又一下的推着樊棠。
樊棠抱怨道,「那么慢!等你多久了!」
樊棠自顾自的说话时,见后面的人都没有回话,脚踩在地上的力度加重,停止了摇晃的鞦韆,「干嘛都不说话?」
正当樊棠想回头时,那人握住樊棠的肩膀,让她动态不得,只能听他轻声的唤了一句。
「棠棠,这些年你还好吗?」嗓音似清风,似明月,似乾渴时那一口简单的水,从耳朵延伸至身体的筋骨和每一处角落。
那一刻,樊棠全身僵硬,情绪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泪水便替主人先表达了想法,仅仅几秒而已,便如同溃堤一般。她张着颤抖的嘴巴,脑海中浮现了许多话语,为什么离开家里六年,一次都不回来;为什么要音讯全无;为什么要成全她而、而委屈自己……
那么多的为什么,最终只揉成了一句,哽咽又断断续续的「回来啦,我好想你。」
樊梧握着她肩膀的手,逐渐环绕着樊棠,樊梧半蹲着身子埋进她的颈窝,或许也是在哭吧,樊棠感受到颈窝传来的温热,「对不起,回来的有一些晚了。」
樊棠问,「回来了还会走吗?」樊梧没有答话,但摇头表示不走了,有些瘙痒的触感,樊棠知晓了樊梧无声的回应。
消息来得太突然,樊棠脑子像是当机无法转动,只是本能地怕人等等跑了自己会找不着,而紧紧抓着对方的手,直到两个人都平復下来后,樊梧绕去樊棠面前,蹲下身子由下往上的看着樊棠。
樊棠的头发在刚刚拥抱的时候,就被自己用得乱七八糟,樊梧抬手一次次的将它梳整齐,「好久没见面,我们的樊棠也变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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